“万岁!幸亏臣早去一步,那女人身上有毒!”一句话说得康熙打了个寒噤,大热天的身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脸上青红不定呆在那里。皇甫保住见康熙似信非信,便笑道:“雪里藏尸,日后自明……”
康熙便服跟着太监黄敬坐车出了朝阳门,稍向南折,在广渠门北边一个小胡同口停了下来。
这一次康熙可不是微服私访,而是微服嫖娼。
“到了。”黄敬搀着康熙下来,顺胡同向东,在一个门洞前停了下来。
康熙皇帝的囧事
黄敬上前轻轻叩门,叫道:“彩明,公子爷瞧紫云姑娘来了!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,一个小丫头出来,朝两人一福,带着两人往后堂走去。
康熙被身着汉装宫服,月白绣衫,水红百褶裙的紫云姑娘迷住了,见紫云福下去,象牙般纤纤玉手露在袖边,康熙跨前一步扶起,顺手捏住紫云温软的小手。
“你坏!”紫云抽出手来,轻轻打了一下康熙便飘然入内。
“老黄说您是贵人,好的见得多了,今天来了给您换换口味嘛!”
紫云娇嫩柔媚,语如莺啭,口似檀香,撩拨得康熙心里一烘一热,半天才道:“来,就是为了换口味的嘛!有什么好曲儿唱来听听。”
美色
紫云从墙边取出一架古铜箜篌,轻拨两声,低头蹙眉唱道:
朱楼十二夜初长,秋恨应知罢晚妆。
巫峡有人通楚佩,贾墙无梦问韩香。
……
康熙闭目静听,两手轻轻合着节拍,紫云唱完,抿嘴一笑,起身给康熙酙了一杯酒,自己也陪了小半盅,顿时面上飞上了红霞。
紫云此时酒热盖脸,轻轻解开排扣,一抹酥胸雪白,捋袖露出皓腕,仿佛不胜酒力似地,瞥了一眼康熙笑道:“奴可是醉了,再唱一首只好罢了!”
手里放慢,只在弦上轻轻抹着,音调立时变得淫靡扉扉:
迟日昏昏如人醉,斜倚铜笙慵睡。乍起懒扣领环松,露酥胸。小簇双峰腻还莹,玉手自家抚戏,窥得窗外无人……
康熙被撩拨的已是上脑,哪里还忍受得了?站起身来,心猿意马兜了两圈,猛地扑了上去……
紫云灵活一闪,早就转到里屋门口,招着手儿笑道:“你呀,真是个急色儿,来–吧!”
就在康熙迈开步子想成其“好事”时,正门“砰”地洞开,皇甫保住挺身按剑“忽”地进来,一把拖着惊呆了的康熙,脚不沾地地离去了。
紫云一开始见到保住进来,还以为也是来刺杀康熙的,哪里知道,他已经被康熙收编了,见到保住刚笑着说:“你们来得也太早了–好歹……”
见保住拉着康熙向外走,不禁惊呆了。
女人是毒蛇,尤其是美女,那是要吃人的!康熙基业未稳,当初充满陷阱,被别人套路,这一次又是差一点。
保住几乎是挟着康熙从胡同里飞奔出来,康熙挣扎了几次,都没挣脱开,索性随着他。
直到广渠门外见到图海等人过来,保住才放手。拭着汗说:“好险!”
康熙看看晴朗的天,路上行人来来往往,心想:“朗朗乾坤,昭昭日月,这有什么‘好险’的?于是,转过脸来问保住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要朕的好看么?”
“万岁!”保住躬身答道,“幸亏臣早去一步,那女人身上有毒!她是吴三桂的杀手!”
一句话说的康熙打了个寒噤,大热天的身上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脸上青红不定呆住了。
皇甫保住见康熙似信不信,便笑道:“雪里埋尸,久后圣上会会明白,奴才得先回紫云那里处置了她们,不然奴才就回不到吴应熊(吴三桂的儿子在康熙这里做人质)哪儿了。”
守在门口的黄敬见保住回来,便迎出门来,笑着对保住说道:“将军,紫云姑娘在里头候着呢!”
“别给我玩这套了!”保住拔出剑来照黄敬当胸一剑,黄敬闷叫一声,倒地而亡。
保住来到紫云门前刚想踹门而入,门却“哗”地一声打开了。
紫云身着雪白的素妆,手提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立在门前,对保住笑道:“你不是来取我头的么?来呀!”
保住略一迟疑,提着血淋淋的宝剑进了正厅。
“你坐。”紫云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别怕俺的刀,俺连鸡都杀不了,这刀是我自己用的。”
保住听紫云竟能说一口纯熟的山东乡音,不免诧异。
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说道:“我宁肯对不起王爷,不肯对不起天下,我已是皇上的人。你自行了断吧!”
紫云没理会保住这话,向杯子里倒满酒,说道:“这是一杯毒酒。”说着一仰脖喝了下去。
笑着对保住说: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有几句话死前要对你讲明白。”
保住点点头没言语。
“王爷是假的,是清家封的–可我皇甫玉儿是真的!”她盯着呆了的保住,嘶哑地叫道,“兄弟,香瓜儿!我失散二十多年的亲兄弟,我问你,为什么帮着这些禽兽般的满人来杀害我们?害你的姐姐……”
色字头上一把刀
“这是……真的?”保住面色如土,颤声问道。
“爹在山东恒王府被清兵杀后,你在兵乱中不知去向。”紫云咯出一口血,显然药性已经发作。
紫云继续说道:“我和娘逃到苏州,后又逃到扬州……史大人殉节,扬州屠城,三十多万哪……娘的胸口被扎了一刀,临死时,把这个荷包交给我说:‘把这个交给香瓜儿……做个心念……”
“娘!”保住惨呼一声,“姐姐,在五华山我们天天相遇,到北京又同船而行,你为什么不说,为什么不早说呀!”
“姐姐……为了报仇,早……失了身子,不想败坏兄弟名声,只要能报仇就心满……意……”
她忽然从椅子上立起身来,踉跄一步倒在桌旁。
皇甫保住扑上前去,摇晃着姐姐的身子,叫道:“姐姐,你醒醒,解药,有解药吗?”
皇甫玉儿无力地摇了一下头,没了动静……
皇甫保住拿过姐姐手里的匕首,梦游一样转了两圈,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:“哈哈哈哈哈!老天爷,你可真会安排!”他看了看手里的匕首,猛地向自己的颈上抹去……
故事摘自二月河的《康熙大帝》中。
茫茫红尘江浸月,相逢竟成永别时。谁之过,谁之过?一段江湖任尔说……
历史中有很多争论不休的话题,家仇国恨,物是人非,山长水阔,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?谁能下一个正确而准确的答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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